中山英雄谈生与死的选择

 

 

(作者:中山英雄)最近很忙,很多问题想抓紧时间写下来,可是没有时间来写,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忙的一段时期了,我的腰非常的酸痛,胃也有些不舒服了。主要原因是抱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儿子抱的,我的孩子们还都从小喜欢竖着抱,我从来都是不忍心孩子哭,从来如此,每个孩子出生之后一年内,我就老了很多。我的四个孩子几乎都没有在我眼前哭过,除了大女儿被儿童相谈所秘密绑架之后受过大苦。

昨天临睡前我感到有些累了,就让小娘子把小女儿的喝水杯和小儿子的练齿的几个玩具消毒一下,顺便烧一大壶茶,小娘子也说自己感到累,我有些紧张,害怕小娘子累坏了,让其先休息,我来处理了。

前几年有个在日本定居的华人青年,从日本的一所大学的医学部毕业之后,先当研修医,结果竟然活活的劳累死了,法院也判决为过劳死事件;前几天新闻报道有个日本女研修医,也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居然自杀了,正在通过法院认定过劳死;这次给小娘子接生的女医生,是一位中国人,还是病院的妇产科副科长,水平高态度好,小娘子这次生产的很顺利,身体恢复的很好,生小女儿时留下的后遗症状也消失了很多,听小娘子说生产的时候感觉到这个医生很累,真的很辛苦。刚开始健诊时这位医生听我说希望让小娘子生完孩子之后去学医时似乎不推荐,我当时一听就有些着急,医生一看也不说了,我没能让这位医生把她的经验之谈说完,后来有些懊悔了。

日本的女医生少,妇产科的女医生更少,十几年前日本朋友就告诉我女医生在日本非常受到欢迎,即使开放的日本女性也喜欢女医生。我家代代医学名门,我本来是希望小娘子将来把我的儿女们培养出来,可是小娘子学习成绩也非常的优秀,她本来是中国的重点高中当地第一高级中学的重点班理科尖子生,现在的学习欲望甚至超过了当年在校的期间,生了儿子不久的她原计划今年的年底参加日本的留学生考试及日本人的大学入学考试。我为了让其早日进入学习状态,我鼓励小娘子今年上半年就参加日本留学生考试,练练手,一下子把小娘子的学习欲望点燃了,小娘子的学习环境也远远超过当年我大儿子的。我希望小娘子能考入一所理想的大学医学部,所以希望她能坚持不懈耐心的去考,留学生一般二年之内考不取的话,就必须回国,所以留学生在期间内不一定能考入理想的大学及专业,小娘子身份稳定无期限的担忧,可以慢慢考,无后顾之忧。

这段时间,小娘子废寝忘食的学习,我们几乎很少再出去游山玩水了。小娘子每天不仅要喂奶,还要协助我家务及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和女儿。家中卫生状况和寝食规律有点混乱了,也打乱了我娶小娘子之前本来的计划,生活状态与生儿子之前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过去每天晚上都要多次查看女儿和小娘子有无盖好被子,现在还要特别查看小娘子有无误压到出生不久的小儿子,小娘子夜里睡得沉,有时一晚险情出现几次,还要提醒喂奶,晚上我几乎无法安心睡觉,白天更是无法休息了。

我对小娘子说啊,我现在真的佩服你,为什么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是真的不想学了,就这么快快活活的轻松的过吧,人生短暂,何必这么辛苦,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人生途中意外事件很多,那就亏大了。好事坏事都是相互转换而来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说你可不能出意外啊,否则你也就亏大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老头子带二个这么小的孩子,那就麻烦大了。

我这个人虽然具有丰富独特的人生经验,就是怕读死书,非常讨厌死记硬背,我在日本二十年,日语不如人家刚来三个月的留学生,十年前我就这么对日本人说过,二十年后还是一样的不变,虽然我的夫人们除了二位是日本国籍的,外国国籍的都具有一级以上水平,连我现在的三岁女儿说的有些日语不仅比我还流利更纯正。很多日本人或在日本的日语流利的外国人求我办事的时候,见我如此日语水平如此低下还远远不及自己,就直接怀疑我的办事能力了。没有办法,我从来就是这样一个神话的创造者。我还自写诉状,不请律师,状告东京都政府二审到东京高等法院,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大都很少这样的,有的司法翻译还好奇的还问我是不是在日本的法院上班呢。

昨夜小娘子休息之后,我感到非常的不放心,我上床之后及半夜里多次查看其是否呼吸正常及为其号脉,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因为过度劳累而出现意外,随时准备必要时喊救护车。很久没有做爱了,都累到这样了,我哪敢呢?我有点后悔这次报名太早,小娘子生孩子不久,仍需多调养为好。

只要在日本生活,那么儿童相谈所等特有的威胁就仍然存在,当然各国都有可能存在各自独特的威胁。最近,我对小娘子说,如果敌人入侵时我突然牺牲了,你就别再这样学习了,好好把孩子们养育大,小心不要给儿童相谈所找到借口,带着孩子们好好的过下去。

最近,我也在考虑,我乃是一介文人,绝非身强力壮的大力士,绝大多数的人都比我的体力好攻击力强,他们却无法拥有我的丰富独特的社会经验。我也许应该尽量避免与敌人发生玉碎式的冲突,要把我人生的宝贵经验及时的写下来,留给善良的人们及子孙后代,必要时多娶几位夫人多生几个文曲星,要让他们都超过我的大儿子,也许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二十八年前的今天,中国发生了举世震惊的事件,我当年还为比我年轻几岁的大学生们捐了款。现在我已在日本长期生活,更多的是关心日本的各种问题,为了天下所有的的孩子们,为了社会正义和进步。

生命是我所想要的,正义也是我所想要的,如果这两样东西不能同时得到的话,那么我宁愿牺牲生命而选取大义。生命是我所想要的,但我所想要的还有胜过生命的话,所以我不做苟且偷生的事;死亡是我所厌恶的,但我所厌恶的还有超过死亡的事,所以有的灾祸我不躲避。

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义”;比死亡更严重的事,那就是“不义”。不仅圣贤有这种思想,普通的人也有。

2017年6月4日于东京(中山英雄国际妇道育儿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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